“是的,”摩梯末医生说道。“他俩每人得了500英镑;查尔斯爵士生前还将遗嘱的内容告诉了众人。”
“这事很有意思,”福尔摩斯说道。
“我希望您不要对每一位从查尔斯爵士的遗嘱那儿得到好处的人都加以怀疑,”摩梯末医生说道。“我得了1000英镑呢。”
“是嘛!”福尔摩斯说道。“那么还有谁也得到钱了呢?”
“许多人得到了一小笔款子。他把许多钱给了许多家医院。余产全归亨利爵士所有。他得了74万英镑。”
“我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福尔摩斯惊讶地说道。
“巴斯克维尔家族的地产价值大约一百万英镑,”摩梯末医生说道。
“天啊,”福尔摩斯说道。“一个人为了这个会杀人的。还有一个问题,假若我们的这位年轻朋友发生不测的话,那么将由谁来继承巴斯克维尔庄园及其地产呢?”
“哦,如您所知,查尔斯爵士有两个兄弟。亨利爵士是查尔斯爵士的弟弟的独生子。兄弟三人中最小的那个罗杰是个罪犯。警察局想缉拿他,于是他不得不离开了英国。人们说他长得和家中的老雨果爵士即最初见到那个猎犬的那位的画像一模一样。他和雨果还是同一类人。他去了南美,在那儿死于黄热病。因此,要是亨利爵士不在了的话,巴斯克维尔庄园将归他的表兄詹姆斯·戴斯蒙所有。詹姆斯·戴斯蒙年事已高,住在英格兰北部。他的生活非常简朴,也不想成为富豪。”
“谢谢您,摩梯末医生。”福尔摩斯说道。“现在,亨利爵士,我同意您尽快前往巴斯克维尔庄园了。可是,您决不能单独去。我目前尚不能离开伦敦。我正在办理另一宗案子。我正在想方设法制止英格兰的一位极其重要的人士陷于危险的处境之中。我希望我的朋友华生能与您一同前往。如果您的情况危急,则没有比他更好的人选陪在您身边了。”
我和亨利爵士对这个主意都感到很高兴。因此我们安排在接下来的星期六动身前往德文郡。
就在我们正要离开亨利爵士的房间时,他叫喊了一声并在桌边跪下了。
“这正是我丢了的那只棕色的鞋子,”他说道,同时把手伸向桌子底下。
“那真是太怪了,”摩梯末医生说道。“午饭前我们已查找过这屋子了,那时它还不在桌子底下。”
旅馆里的工作人员谁也解释不清这只鞋是如何回到房间里来的。
这样我们又有了一个疑团。我们乘出租马车回贝克街时,福尔摩斯一直在坐着沉思。整个下午乃至傍晚他都一声不吭地思考着,抽了一烟斗又一烟斗的烟。
就是晚饭前,来了一封电报。那是亨利爵士发来的,上面说:“顷悉白瑞摩现在庄园。”
“因此,我们并没有找到关于那个蓄胡须的人的疑团的答案,”福尔摩斯说道。“可是,我们没准很快便会找到另一个疑团的答案。”
这时门铃响了。来者是蓄胡子的那人乘坐的那辆出租马车的车夫。
“我接到通知说您想见我,”车夫说道。“我希望我没有什么做错之处。”
“没有,没有,好伙计。”福尔摩斯说道。“如果你能清楚地回答我的问题,事实上我就会给你一些钱。告诉我今早乘坐你的马车的那个人的所有情况。他在10点时监视这幢房子,后来又让你尾随从这儿出来的两位绅士来着。”
车夫对福尔摩斯看似掌握了很多情况而感到惊诧。他回答道:“那人曾对我说他是位侦探,还对我说不许对任何人讲关于他的事情。”
“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福尔摩斯说道。“如果你想对我隐瞒什么的话,你就要倒霉了。你能告诉我什么呢?”
“这人告诉了我他的名字,”车夫说道。
福尔摩斯就像刚刚赢得了一场重大比赛的人一样。“那他可真不太精明,”他说道。“他(说他)叫什么名字啊?”
“他的名字,”车夫说道,“是歇洛克·福尔摩斯。”
我从来没有看到我的朋友那样吃惊过。然后,他纵声大笑起来。“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搭上你的车的以及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车夫告诉我们的大多数事情我们都已经知道了。可是我们还得知,在我们那时看不见了马车之后,马车去了滑铁卢车站,那个人在那儿上了火车。车夫说那人衣着考究,留着黑胡须,脸色苍白。他大约四十岁年纪,身材不算太高。车夫不知道那人的眼珠的颜色。
福尔摩斯给了他一英镑,然后把他打发走了。接着他说道:
“我们这次搞上了个狡猾的对手,华生。目前来看他是赢了。我们对在伦敦发生的那些怪事毫无答案。我希望你在巴斯克维尔庄园要顺当些,可是派你去那儿我可真是不放心。这宗案子有着太多的危险。”
,更大的疑团-巴斯克维尔猎犬-英文小说缩写